絲絨之問.象牙門之夢 ——On Justice.dream of Gate of Ivory
22/05/2012
象牙門之夢 4 How you’ve learned not to hate so much?
雖然我在4/28寄給Jobson的信裡說,我早就確信,自己這一生大概不會去恨任何人。可是,對於Jobson與誠品打官司,卻還能照樣去誠品書店買書,我還是很難想像…。而在今晚沒有收到他出庭後任何回覆,我便仍然捎去關心的email,希望他一切順利,同時,把自己這樣的感觸告訴他!
畢竟,官司還在打,那是唇槍舌戰的攻防,而且有得耗上一兩年或二三年。而他竟然能夠如此調適心境,或許如他上週看過我寄丟、補寄的4/28的那封長信之後回給我的信裡所說,經歷太多事業經營和人生難題後的「淡定」,可是,今天無法接受他邀請旁聽官司的同時,我一面工作,一邊聽著他換成新版本(triste! 熟悉的舊版已不再!)的歌曲播放,其中一首不知歌名是什麼(注1),歌詞裡那句,恰成對照:
How you’ve learned to hate so much
縈繞在腦海,也是唯一最清楚的一句…,卻不時讓我想到Jobson。他選擇另一種更好的選擇,也許對於他來說,寬宏氣度的展現,是他所追求的高度、境界。可是,比起仍在當下的糾葛廝殺中還能夠坦然放下,畢竟事後雲淡風輕揮揮手容易太多了!我抽象地說不恨任何人,可是一想到Jobson今天出庭,以及他先後到兩個店去找書,這兩個畫面裡的Jobson都在現實裡清楚地抉擇他那「更好的抉擇」,或許我應該問他的是:
How you’ve learned not to hate so much?
〔…〕也不過一個禮拜的時間,彼此來往的信件,內容不論是他的或是我的,都帶給對方一些意想不到的感覺。送不送書的兩難,以及「文字工作者」的身分猜測,到他選在出庭前晚上來信告知隔天出庭,希望讓我有機會聽兩造的說辭…。這些信件內容讓我對Jobson有較多的認識,也更因地下絲絨的事,思考更多,鎮日關注和意念所向,竟和二週前的生活有種before and after的差異,經歷截然劃分開來了…。
是因為這個仍未見面的朋友(或許是前輩,搖滾方面和人生經驗方面,肯定都是前輩)給予我許多啟發吧!
How you’ve learned not to hate so much?
既然他不是常人,包括他那封看了我4/28信之後回給我的長信,告訴我他另一件更大的官司即將贏得最後勝利,還他清白,卻無法讓公司再起,歲月不再…看得我已是感慨良多了,信末猜我是從事文字工作的人,勉勵我,那幾段話更讓我整夜都無法繼續專心準備演講稿。我後來給Jobson回信時說「彷彿握到他誠摯的手」,可是,他不會知道了,那番話裡有種感激,同時又帶著被扎得刺痛的、屬於生命深處的感動!
那是一種如同日本的White以卡片勉勵祝福我時寫下的,一道光――lumière到來般的,就像punctum,照見最現實的我的困境之狀:黑暗無光時,遠方的清晰聲音與力量。
我巧妙回覆Jobson的信裡,只承認不是記者,媒體人。然而他不知道了,這個被他鼓勵的「文字工作者」――一個辛苦行業裡的人,因為這些話,我可以再耐住寂寞,守著漫長的靜夜繼續奮戰下去,以一種我期待如同塔納克九人作者們般,隱形的,invisible在與Jobson相對的遠方或在近處,低調如昔。
(注1) 後來Jobson來信連結youtube, 告知曲名是UFO所唱的Belladonna後,Sumika便為這個組曲命名為《Belladonna—Out of reach out of touch組曲》,是絲絨組曲第一號。參見2012.5/23的信件及【托住眾生的靈魂—組曲大師Jobson的絲絨組曲】單元「簡介《Belladonna組曲》——或《Prog Ballads》,或《Prog Ballads》的原版與前身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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